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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終心態的生動寫照——漫話古代絕筆詩

臨終心態的生動寫照——漫話古代絕筆詩

2025-09-26 08:00:06 作者:老黄历   

作者:王美春绝笔诗,指人临死之前所吟就的诗作。人总是要死的,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规律。不过,人的寿命,有长寿与短命之异;死的价值,有重如泰山与轻如鸿毛之别;死因,有自然的与人为的之分。人们对待死的态度也不一,或视死如归,坦然赴死;或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因而,不同诗人的绝笔诗,其思想内容与艺术风格等也不可能像孪生姐妹的面目那般相似。纵观历代绝笔诗,根据其思想内容的不同,大致可将这些诗作分为三大类:第一大类是反映诗人临终之前视死如归,念念不忘时局,关心民生疾苦、国家命运的绝笔诗。这方面的代表作有唐代大诗人杜甫的《风疾舟中伏枕书怀三十六韵奉呈湖南亲友》(以下简称《风疾》)、宋代大诗人陆游的《示儿》、明代爱国将领于谦的《辞世诗》等。唐代宗大历五年(770)冬,诗人杜甫由长沙往岳阳经洞庭湖时写下《风疾》诗后,便病死在船上。从这首奋笔疾书的绝笔诗中可见,诗人风烛残年,行将就木,却仍不忘时局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公孙仍恃险,侯景未生擒。书信中原阔,干戈北斗深”,“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85岁高龄的诗人陆游在病死之前作《示儿》诗,叙写他弥留之际唯一的遗恨是死后不能亲眼目睹全国统一;“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他对儿子们的嘱咐也仅希望他们在中原收复后家祭时切莫忘了将这喜讯告慰九泉之下的父亲:“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诗的字里行间,充满了诗人对收复中原、统一祖国的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他对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左的愤懑之情。与其说《示儿》是陆游向儿子立遗嘱的绝笔诗,毋宁说这是诗人临终言志之作。明代宗景泰八年(1457),景帝朱祁钰病重,英宗朱祁镇得到宦官曹吉祥、将领石亨、官僚徐有贞等的支持,趁机发动政变,夺宫门,登奉天殿复位,废景帝,并以莫须有的罪名“谋逆罪”杀于谦。于谦在临刑之前笑吟绝笔诗《辞世诗》,表现其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度:“奸党只知才得计,忠臣却视死如归”,“忍过一时三刻苦,芳名包管古今稀”。留下这类绝笔诗的作者自始至终抱有强烈的爱国之心,关怀民瘼,不因仕途失意、穷困潦倒、身处逆境而改变初衷。如杜甫早年就有“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的抱负,一生历尽艰险,穷困潦倒,“饥卧动即向一旬,敝衣何啻联百结”(《投简咸华两县诸子》),“乌几重重缚,鹑衣寸寸针”(《风疾》),但他“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济时敢爱死?寂寞壮心惊”(《岁暮》),心事始终与国家的命运、人民的喜怒哀乐融合在一起,写下了《北征》、“三吏”、“三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等一首首感时伤世、忧国忧民之作,为后人留下了一部不朽的“诗史”。正因为留下这类绝笔诗的作者爱国忧民的精神如杜甫这样具有一贯性,他们无论是病死还是被人杀害前,都仍心系社稷民众,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其绝笔诗感情真挚强烈,颇具审美价值。第二大类是表达诗人对死抱有达观态度的绝笔诗。无疑,第一大类绝笔诗的作者对待死的态度也是达观的,但我们为何未将其绝笔诗与第二大类诗作合而为一呢?这是因为我们考虑到前者着重是就作者关心时局而言的,后者则主要是从作者自己对待死的态度来下笔的。后者的力作有息夫人的《大车》、陶渊明的《挽歌诗》、袁枚的《病剧作绝命词留别诸故人》等。据刘向《列女传》记载,春秋时息国(在今河南息县西南)被楚国所灭,息君及其夫人都沦为阶下囚。息君被迫作守门人,息夫人则被囚禁在王宫内。一天,楚王外出,息夫人乘机偷偷与息君见面,并作《大车》诗。最后,她与息君自杀,被合葬于一处。《大车》也就成了息夫人的绝笔诗。她在这首绝笔诗中信誓旦旦,向息君表示对爱情至死不渝:“毂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生不能同居一室了,死了也要葬在一处。假如你不信我的话,则有明亮的太阳可作证)从中,我们分明可感觉到息夫人对死抱有达观态度。东晋大诗人陶渊明临终时63岁,作《挽歌诗》三首,将人的生死视为极其自然之事,表达了诗人的豁达态度:“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其一),“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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