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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儒學的“經道合一”論

清初儒學的“經道合一”論

2024-03-25 10:15:01 作者:老黄历   

作者:汪学群倡导“经道合一”是清初儒学的基本特征。所谓“经”指儒家的经书,包括围绕经书而进行的考证、辨伪、辑佚、训诂等,“道”指儒学的内圣外王之道,包括人文社会政治等思想。“经道合一”的提出,不是主观的臆想,而是针对宋明理学发展到晚明以来“经”“道”分离这一客观现实而发的。经道分离使“经”本身变成纯粹的八股制艺之文。明成祖永乐十二年(公元1414年),胡广等编辑《四书大全》、《五经大全》,以宋元人经说为本,排斥汉唐注疏,由朝廷颁布天下,作为八股取士之圭臬,使“经”与八股相结合,变成制艺之文,成为士子的制举手段,“经”日趋僵化。顾炎武对此说:“自八股行而古学弃,《大全》出而经说亡”(《日知录》)。“道”本来包括“内圣”与“外王”两方面,经道分离使其内圣的属性逐渐走向空疏,发展为“束书不观,游谈无根”,不学无术,“满街皆圣人”的局面。也使作为“外王”的社会政治功能丧失殆尽。汉以下,儒学与统治者的政事联系在一起,并指导政治。明末以来,“内圣”与“外王”的疏离,使儒学失去了对政治的指导作用,加之内忧外患,最终导致国破家亡。面对“经”“道”的割裂,明代中叶以来一些学者给予批判,并初步提出“经道合一”的思想。罗钦顺主张对于理学的“性即理”、“心即理”诸“道”,应“取证于经书”(《困知记》)。杨慎把“经”与“道”的关系比喻为“椟”与“珠”、“筌”与“鱼”的关系,正如无椟不能买珠,无筌不能得鱼一样,它们应该密不可分。归有光强调“圣人之道,其迹载于六经”(《归有光集》),明经即明道,离经则无以见道。承明人的倡导,清初儒学十分关注“经”与“道”的关系问题。他们论述的视角虽然不尽相同,但使“经道合一”思想更加明确、系统。钱谦益说:“圣人之经,即圣人之道”(《初学集》)。方以智主张“藏理学于经学”(《青原山志略》),顾炎武提出“理学,经学也”(《亭林文集》)的命题。在这里,理学即道,经学即经,经与道一致。顾氏还对“道”的内容做了说明:“博学于文”、“行己有耻”,此语源于《论语》,道由经出,体现了经道不分离。朱之瑜提出:“书理只在本文”(《朱舜水集》),亦即道不离经,对经本文认真下功夫,其中道理自然会体悟。黄宗羲强调为学必先穷经。吕留良认为,“士必通经博古,明理学为尚”(《吕晚村文集》)。“经道合一”论意义在于:第一,考证与义理的统一。经文涉及古代的名物典章制度等,必须依赖考据才能弄懂,同时又含有微言大义,这就需要掘发义理。因此考据与义理是相辅相成的。第二,“内圣”与“外王”的统一。“内圣”偏重修己,涉及性与天道等,“外王”指治人,涉及社会政治等,它们也是相互统一的,“内圣”必须开出“外王”,经世致用才是归宿。第三,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一致。所谓一致非等同,因为事实与价值有区别。相对而言,对经本文的考据、训诂,由于其寻探的对象是史实,必须从事实出发,实事求是,属事实判断。对大道的阐发,由于其研讨的对象是思想,则离不开诠释主体的观点、立场,属价值判断。正是由于这一点,不同时代人通过对经典的解释,把自己的观点注入其中,赋予儒学时代的特色。而后人又根据其中折射出的思想火花进一步加以诠释,使儒学具有永恒的魅力。提出“经道合一”,意在矫挽明末经学空疏之弊,由于受明清之际社会剧变,以及学术自身的影响,使儒学学风发生演变。首先,由对“道”的重视,向实用经世方向演变。清初诸儒在以武力抗清失败后,不约而同地转向著书救世,总结明亡教训,阐发通经致用思想。对“经”的具体研究,也体现经世致用的用意。一些儒家或讲学,或办书院,通过实践,希望来实现自己的经世主张。经世致用由于时代的影响,具有一种鲜明的社会批判、反抗色彩,其救亡与忧患的意识,跃然于纸上。其次,由对经本文重视,向通经学古、考证辨伪方向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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